少年,可以涵蓋青春、光亮,這些所有世上美好的事物,還有一點小朋友的奶香,他補充。
總之就是那些陳腔濫調的故事: 一個遇到瓶頸決定離開尋找靈感的畫家,跟一個冒冒失失地,曳著大片金燦燦陽光不由分說便闖進我視線的少年;笑起來的時候更是,一顆頑皮的小虎牙也不知道是怎麼保養的,白晃晃的,閃得人眼睛生疼。
怎麼樣的一個人?
就那樣吧,削得挺短的褐色短髮挺蓬鬆的,手伸進去時特暖,像是在給樓下那隻虎斑順毛;圓滾滾的大眼睛笑起來會瞇成兩彎,還有一深一淺兩個小酒窩,很討人喜歡的一個孩子。
就是話多,能把人活生生煩死、死人給他吵成活的。
後來,後來我就問他有沒有興趣當模特唄。環境差沒勞保還要維持幾個小時不動,挺辛苦的。
呵,他也是心大,盯著我一陣子就說了好,只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不能脫衣服哎大哥,嘻皮笑臉的,你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。
不、不要說討厭了,他是吸引我的;不是一見鍾情這麼玄乎的事,而是你慢慢地、相處後,就會發現這小孩怎麼這麼有意思呢。
我記著最深的是有一天我回去,他已經在裡面了,我給過他鑰匙讓他想到可以方便過來,白色的制服背著門口團成一球,一抽一抽的,這是我唯一一次見他紅了眼眶,沒哭、小朋友脾氣倔著呢。
他的嗓子沒有平時透亮,悶悶的,像是被誰欺負的委屈了。他說葉哥我剛聽到陶老闆跟你們那個經理說要把你弄走。
你會走麼?
你說吧,他讓我怎麼回答呢。
我跟陶軒他們的摩擦是確實存在的,他們說要去迎合市場,而我只想畫我想畫的東西。
你懂嗎?
我不希望我的作品,怎麼說呢,不純粹吧。總之就是那樣,沒有一方願意退步,還能怎麼著,只能吵了。
不,也不是說大吵一架,這是理想的衝突,比較像是矛盾吧,你放在那裏不想處理,有天回過神來就發現怎麼已經形同陌路了。說後悔倒是不至於,現在看來當時或許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解決、不是非得爭個你死我活,但那時候只覺得這是原則、是不能讓步的堅持。
說太多了,反正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,那時候處境挺尷尬的,要說不走,人意思都表達得這麼明顯,難道真等著被趕出去啊?說走,這臨時的又能走到哪裡?
他見我沒說話,以為我是難過了,還扯了一個笑容,要哭不笑的,醜死了,語氣卻特別堅定。
他說,我跟你的。
日常吹天,每次誇他就不克制字數,老師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比別人翻一倍的作業((
瞎打,謝謝喜歡啦u//u